主持人张绍刚最近接了一个新活儿,在优酷文化类节目《故事刚刚好》里做一个主讲人,讲一本他喜欢了很久的老书《聊斋志异》。
这样一个张绍刚很少对外展示过。《聊斋志异》的名气虽大,但真正翻开这本三百多年前写就的古书的人并不多,可张绍刚却因缘际会,从七八岁时第一次读《白话聊斋》,再到工作后重读《聊斋志异》原文,一读就是一二十年。《聊斋志异》全本有494篇短篇故事,几乎所有的故事他都来回读过好多遍,一度还正经出过一本专门解读聊斋的书《无聊斋》,“但是就没什么人买”,张绍刚自嘲。
早年间,他就在央视主持过读书节目,节目档期排在了凌晨三点多。张绍刚深知,现在已经不再是读书最好的时代,连电视节目都没法将读书这件事继续下去,就更不要提自己那本小书了。但“读聊斋”这件事,却成了他的一种习惯,也是让他远离那些纷纷扰扰的一种方式。
互联网的出现开始改变了一些东西。从《晓说》开始,优酷先后推出了一系列文化类节目,《看理想》《圆桌派》等持续展示人文价值观。优酷文化内容中心总监王晓楠在很久以前就和张绍刚聊过合作的可能性,“当时张绍刚老师就给我讲了聊斋的故事,他的重新解读和表达很特别,让我印象十分深刻。”王晓楠说,虽然当时并没有达成合作,但是“让张绍刚讲聊斋”这个念头却就此种下了种子,只待时机成熟,便可生根发芽。
2020年,这颗种子也终于发芽了。由张绍刚一人主讲《聊斋志异》的形式很快确定,作为系列综艺的第一季,取名《故事刚刚好》,也将张绍刚的个人印记加深。“至于具体讲什么、怎么讲,都由张绍刚自行决定,他拥有极大的自主权”,王晓楠说。
一集只有20分钟上下,还包含三五分钟的原文诵读部分,留给张绍刚的解读时间其实也就十几分钟。在位于朝阳高碑店附近的影棚,张绍刚的节目录制不带任何观众,和节目最终呈现的结果一样: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张方桌、一把椅子、一本古书和一位读书人。他的讲解大多一气呵成,基本不需要重录,偶尔读错文中的发音,会补拍一次镜头,基本上就是一遍过。
“解说的文本也都是我自己写的,选择什么故事,我也都按照自己喜欢的来。”对张绍刚来说,这是一次极为难得的将爱好转化为节目的机会,虽然不知道文化类节目讨不讨喜,但他乐得其所。就连第一季选择的故事,他也特意避开了大家耳熟能详的聂小倩和画皮,“除了《骂鸭》之外,几乎都是大家十分陌生的故事。”
他希望通过节目解除一些大家对《聊斋志异》的误读,同时也让更多的人知道聊斋故事的好。在第一期《绿衣女》里,他就提到了聊斋故事里人物的现代性,敢于打破僵局的绿衣女总是积极掌握两性关系的主动权,对于一段感情的结束,也是“分手不撕”的决然。类似这样的解读还有很多,通过《局诈》中精心谋划三年之久的“杀猪盘”,揪出“痴心”乃是大多数人被骗的症候;通过《沂水秀才》中蒲松龄列出的诸多“不可耐之事”,看待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聊斋志异》最吸引我的不是狐仙鬼怪,而是故事的精彩、文字的优美。”张绍刚说,录制前他和节目方达成一致,一定要保留原文阅读的环节,就是希望大家能够通过节目了解古代作者的文字之美,“如果因为看到了这个节目,可以去翻翻原文,我们的目标就达到了。”为了方便观众的理解,也为了照顾视听感受,节目组还用心地将古文中的情景实体化,通过手绘漫画的方式让书本中的人物和故事更加形象立体。截至目前,节目在豆瓣的评分已经达到了8.3分,弹幕里的年轻观众也开始对故事上头。张绍刚和优酷团队也透露,目前第一季刚刚录制完成,第二季已经提上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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