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答应捧我了,但是有一个条件,得一个一个捧,一年捧火一个,很幸运,我排在第63个……我师父现在身体……”这是孟鹤堂一次演出时用的“垫话”,旁边给他捧哏的是他的师父郭德纲。
“包袱”归“包袱”,在现实中,显然郭德纲和德云社加快了捧徒弟的步伐,网综《德云斗笑社》便是最好的例证。
这档综艺,看名字便能洞悉它的内容。“德云”确定了综艺节目的演员和嘉宾的范围——德云社的骨干。这自然“逃脱”不了郭德纲、于谦、高峰、栾云平、岳云鹏、孙越等大牌人物,但更为关键的是除此以外的人选——孟鹤堂、烧饼、张鹤伦、张九龄、王九龙、秦霄贤、周九良、尚九熙等年轻演员。
这些演员有的在德云社资历很深但一直没红透,如烧饼、张鹤伦等;有的频频出现在大众媒体并处于上升趋势,如孟鹤堂、周九良;有的属于德云社中具有强大粉丝吸引力的年轻人,如张九龄、王九龙、秦霄贤、尚九熙等。
这些非大牌的德云社演员囊括了不同类型,烧饼、张鹤伦以“怪”“卖”为特点;孟鹤堂、周九良则相比具备更强的舞台实力;张九龄、王九龙、秦霄贤、尚九熙等无疑更符合偶像特质,抢占青年人市场。由此可以看到德云社在这档节目中对人员的精妙布局——从买方市场的角度来推广演员,这无疑是德云社从一家相声演出团体转向一家演艺经纪企业的直接体现。
“斗笑”表明这个节目的形式。以所谓的竞争“德云一哥”为噱头,这些后辈们使出浑身解数,表演节目以期过关。而导演的镜头深入到各位演员准备的幕后,以纪录的方式揭开相声表演背后的门道。
这种“竞争”在综艺节目中并不鲜见,无论是之前的《欢乐喜剧人》,还是今年流行的《乘风破浪的姐姐》。《德云斗笑社》采用了这种当下最有热度的综艺模式,恰恰印证了一件事:国内没有哪家曲艺团体,甚至包括各种艺术门类的演出团体,可以像德云社这样如此熟悉并掌握观众——用曲艺的行话说:圆粘儿。
但直至目前《德云斗笑社》还没有达到上述两个节目引起话题的热度。原因在于,《德云斗笑社》根本上体现的是德云社的“家务事”,而“家务事”的背后是一团和气,完美地包装了一个德云大家族。
纵观综艺类节目,单纯的“斗”和单纯的“笑”都会惹来麻烦。前者虽然容易引来高流量和高关注度,但对于参与的演员来说,却落得糟糕的口碑。如果单纯的“笑”,实际
操作上只会越来越难,因为大家的笑点不同,对笑的认识不同,难免落入雅俗之争、话语权之争……而这些争议有可能带来更大的负面效应,对于德云社推广旗下演员、扩展未来的市场空间是极为不利的,更何况德云社一直就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因此,如果仅从德云社的自身发展和市场推广来说,这档节目确实无愧于“喜剧厂牌真人秀节目”的定位。目前能在一些网站的评分上保持高分,也印证了它开局的成功。
不过,在推广和包装德云社的同时,这档节目至少在前三期里,暴露出了德云社的一个现实问题:没有好作品。
这档综艺节目时刻都在展现“如何把相声说好”这个问题,但遗憾的是,截至第三期,都没有一段能够令人耳目一新的相声作品。我们看到那些掌握了不错的相声技巧的新人,在表演上始终离不开班社和自己眼前的这一亩三分地,总是冥思苦想、闭门造车地酝酿段子或者金句,却无法把社会生活与相声技巧有机结合,我们可以看到这些演员的聪明劲儿,却看不到他们的智慧,更别提“文化”二字了。
与之相对应的就是“脱口秀”的发展。尽管以脱口秀为核心内容的综艺节目数量不多,但是透过这些节目可以看到脱口秀的星火燎原之势,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它的内容能够与今天人们的工作与生活发生密切关系。那些与德云社演员年龄差不多的脱口秀演员所传达的对社会生活的观察和理解,是一种智慧的体现,并靠着这种智慧与观众达到精神层面的共鸣,从而获得观众的掌声和笑声。
事实上,这原本才是相声的精神。但遗憾的是,这档以“相声”为母题的综艺节目体现了德云社的“团结”、体现了德云社的“传统”、展示了德云社的“新人”,但恰恰缺失了对这种精神的理解和展示。
我们可以看到郭德纲对这些年轻演员的严格要求,口传心授,也可以看到这些演员在各种游戏里出洋相,但就是看不到他们真实的生活状态,更别说他们如何观察生活、提炼生活了。我们不知道是节目制作的过程中缺失了这个环节,还是这些演员本身的生活中就有这种缺失。
相声,作为一门艺术,是传统的,但是它内在的文化精神却永远年轻;相声的确是用来挣钱和逗笑的,但它真正能够引起人们关注的是其作为艺术本身所具有的社会责任和审美责任。这既是目前所见这档综艺节目所忽略的,也是德云社在长期发展中所缺失的。(水满则溢)
德云社
相声
脱口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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