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到阿尔卑斯山大峡谷,一个很少有外国人到的地方去游历。一个80多岁、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坐在轮椅上,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是我做量子物理的。老太太问,你做量子物理的哪一方面?我说是量子信息、量子态隐形传输,用英文就像时空穿越里面的东西。万万没想到,老太太说:‘我读过你在《自然》杂志发表的那篇文章。’”这是潘建伟在国外留学期间的亲身经历。他感慨,这位80多岁的老太太,仍然处于兴趣驱动自己研读艰涩难懂的科学期刊的阶段,这是一种天生的好奇心驱使。
几年后,潘建伟在德国海德堡大学做了一个手术。醒过来之后,一位护士站在他的床前。护士说:“潘建伟,你是不是就是研究跟时空穿越类似的东西啊?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潘建伟当时鼻子里面插着管子,非常痛苦。他只得说,现在我讲不了,我将来送给你点资料吧。“这就是普通的欧洲人对物理学的好奇”,潘建伟说:“在国内,我也做科普演讲。但下面的学生说:老师,我很认真听了,但是听不懂。然后就去拍自拍、刷朋友圈了。如果大家对科学没有原始的冲动和兴趣的话,我们就很难成为一个真正的创新国家。”
1996年,潘建伟来到奥地利攻读博士学位。第一次见到导师蔡林格教授时,被问道:“你的梦想是什么?”潘建伟回答:“我要在中国建一个世界一流的量子物理实验室。”如今,潘建伟的梦想早已达成,弟子们学成之后都纷纷回到他身边而不是留在国外。因为他们知道,潘建伟的实验室才是他们成长和工作最好的地方。“过去我们搞研究时常常会问,欧洲有没有在做,美国有没有在做?习惯在人家后面追踪和模仿。而量子信息是一个全新的学科,我们必须学会和习惯做领跑者和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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